ゆめな

【死神同人】温柔的叹息

手指滑动鼠标的滚轮，浏览从学校电子数据库搜出的275条结果，找到所需要的英文文献，打开，下载，整理，打印。

朽木白哉做完这些，天已经黑透。实验室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揉了揉眉心，想起导师浮竹十四郎前天打来的电话。

“真是不好意思，白哉。咳咳，我带的几个学生的毕业设计这些日子就先拜托你了。”浮竹十四郎的哮喘复发，请了两周病假，手下的几个本科生的毕业设计的指导任务就转手到身为助教的他的手上。

浮竹带的学生一向质素较高——他自己就是绝佳的证明。因而为期两周的代班其实说起来任务并不重，但是白哉最近自己在做的关于极端脂肪酶的课题遇到了瓶颈。

于是只好在本科生傍晚结束实验之后，重新查找文献，改进实验方案——白哉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熬夜了。

右手伸出去拿马克杯，送到嘴边才发现里面的咖啡已经冷了。

绯真一直很会煮咖啡——他忽然怀念起来。家里古铜色的磨豆机和透明的虹吸壶自从绯真去世之后就搁置着，一直没人再去碰。

露琪亚打电话来问他回不回去吃晚饭，礼数周全，语气恭敬，挑不出一点瑕疵。

偏偏是多了那份疏远。

他本想像往常一样让家里不要等，疲惫的一个呵欠，露琪亚的模样却和眼前绯真的照片奇妙地重合起来。

柔弱苍白的脸庞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心中一动，一痛。

他的手指抚过相框的镜面，缓慢而细致。

那边的露琪亚久久听不到自家兄长的回应，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喂喂”两字还没到唇边，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

很轻，却很绵长，像带着无限的留恋。

“……兄长大人？”露琪亚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他的视线回到电脑屏幕。

“那个……您还好吗？”露琪亚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事。”白哉的语气不疾不徐，四平八稳，听不出情绪。

“是吗……”露琪亚轻不可闻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松。

“露琪亚。”他唤。

“是！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像忽然上紧发条般立起来，白哉又是一声叹息。

“今天晚上我回家吃饭。”

“是，我明白了！我会报告祖父大人的！那么，再见，兄长大人。”

“再……”

啪。再见刚滑出一个音节，露琪亚就挂了电话。

嘴唇勾出若有似无的弧度，他收起资料，关上电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