ゆめな

【隐（？）TA】薄暮

对不起不是学医的，也不会写手术。所以基本照搬「医龙」的手术流程。（为了这我还特地回头去看医龙了_(:3 」∠)_ 

当然Asada那个属于开挂，我肯定是要弱化一点的_(:3 」∠)_ 

依旧渣文笔，依旧第三视角，依旧隐西皮（……也许）《夏雨》中的京极太太，四年后强势回归！燃烧吧，中年妇女的八卦之魂！（什么鬼。

前篇戳这里→《夏雨》

（一）

迈进四十大关的我，午睡的进程刚到一半，就被急诊科的成宫一通内线给火急火燎地召唤过去，说是水木医生不在，我要不去人家八成就交待在手术台上了。

“怎么样？”进入手术室，我拉了两下手上的橡胶手套。

“ER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心脏由于冲击而破裂，右肾破损，腹内出血。”

伤势非常不乐观——第一助手夏目已经蹙起了眉头。

“江上，手术刀。”没时间犹豫，救人要紧。

“是！”

“电钻。”

“是。”

“开胸器。”

“是。”

心脏出血严重。

“坂本，说明情况。”

“交通事故导致的胸腹部冲击，进而导致心脏破裂，来自左边的冲击导致肝肾损伤，腹腔内出血。”

“好，接下来进行再造术，一口气把右边的部分全部恢复！首先进行心脏的缝合。同时修复心脏和肾脏动脉血管结合处。”

“同……同时？”

“不同时做就来不及了！”我吼道。

“Heparin。”

“是。”

在如此大的出血量中寻找伤口，一周没做，我几乎有些手生，眼看着三分钟过去，却也不能急进。

找到了！

“4-0号缝合线！”

“是！”

“恢复血酸指标，Penthrane，60毫升注入。”麻醉医一之瀬的声音传来，“氧合指数1.0，呼吸数6。”

一之濑的水平毋庸置疑，我得以专注于手术台。

血压稳定下来了。

还得加紧时间进行动脉缝合——我京极清子之所以成为心脏外科的王牌，筹码之一便是手快。

能救回来。

这样下去，能救回来。

“手术结束。现在进行胸腔缝合。”我长吁一口气，视线扫到病人的脸。

这么漂亮的年轻人，要是交待在手术台上，京极清子一定会遭天谴的。

“累死了……”我前脚刚迈出手术室，视界就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人不是手冢国光么？

“手……”

“keigo怎么样？”我这才冒出一个音节，对面人就径直把我打断——连称呼都不带的。

keigo？谁？

手冢的视线在我迷茫的功夫，转向了推出来的病床。

好吧，我知道了。

“他没事，放心。”手冢脸上汗意未消，八成是才赶过来，听到我笃定的回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需要静养观察，醒了再去探望也不迟，先陪我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手冢了然地点头：“乐意之至。”

（二）

找了个喝咖啡的由头，我跟手冢好歹在楼下长椅歇了下来。

3月的天还是比较冷。医院楼下的绿化除了草还是草，毫无初春美感，离这最近的樱花树在50米开外。

手冢显然没有跟我寒暄的打算，一来就直奔主题：“京极桑，keigo的情况，能具体讲讲吗？”

“啧。不好说。”

“什么意思？”我这随口一答，身边的人倒是吊起了十二分的紧张。

“送过来的时候，确实挺严重的。不过……”

“不过？”

“人不还是被我们救回来了。”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无关痛痒，手冢沉默数秒，在我罐装咖啡快见底的时候又一本正经地杀了个回马枪：“keigo他伤在哪里？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停！”我急忙打住，“手冢君，不要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年纪大了记不住。”

“抱歉，京极桑。”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我笑道，“先是伤势对吧？”

“嗯。”

“唔，肝肾损伤和腹腔内出血，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心脏破裂，一条两点五公分和一条一公分的伤口……”

“很深……吗？”犹疑与试探性的语气入耳，我扭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年轻人不要露出这么杞人忧天的表情啊！虽然是有点深，但痊愈也就是几周的事。”

“……”又是长达几秒的沉默，手冢才重新开口，“会有术后疼痛吧。”

“……会。”这是事实，我没办法反驳。

手冢侧过头，仿佛是在注视远方，表情宁静而隐忍，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是我的错。”

“咳。”这转折太突然，我被最后一口咖啡呛了个正着。

“我下了飞机不应该那么快给他打电话。”

原来他是从机场赶来的。

我已经大概能猜出接下来的发展了，keigo因为接了手冢的电话，一个不留神，出了意外。

现在的年轻人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手冢君，你这个逻辑有问题。不管你有没有打电话，那辆肇事车注定会出现在那里。照伤势来看，车速是很快的。也就是说，那个keigo君对吧，能不能避开这场车祸，本身就是个概率事件。”

“……”回应我的是沉默。

“或许因为你的一通电话，keigo的步伐产生了一瞬的迟疑，本应该走到车头正前方，最后却是在侧面，从而逃脱了死亡的厄运。”

手冢转过头来。

“造成这次意外的，是司机的不当驾驶。与你无关。”

手冢不置可否。

我们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着，直到手冢站起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京极医生。”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用“さん”（san），而是用了“せんせい”（sensei）。

这句感谢连带着keigo的份吧，我想。

手冢的背影消失在门中，我竟唏嘘起来。

这孩子的倔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三）

“喔，原来是写做景吾吗，迹部景吾様。”夏目把病历送到我办公桌，我才知晓这位keigo君的全名。

“迹部君情况如何？”我翻着病历记录问他。

“除了清晨睡得不安稳之外，没什么异常。”

“不安稳？”

“恩，一直在念‘等我’什么的……”

这做个梦怎么还跟偶像剧似的。

“现在醒了？”

“醒两小时了。”

“好，我去看看。”

“请等一下！”

“怎么了夏目君？”

“那个……迹部先生今天早上转VIP病房了。”

“……”

身为心脏外科的医师，VIP病房自然是熟到没边，但里面住的不是政界的老头子就是商界的老头子，这么漂亮的年轻人，我倒是很久没碰到了。

“早安，迹部君！”

“早安，京极医生。”

哎，小伙子还蛮有礼貌的嘛！

“看起来精神不错。啊，手冢君不在。”

“嗯？他来过？”

夜晚禁止家属探访，手冢昨天傍晚就回去了，迹部早上才醒，也难怪他不知道。

“是啊，从机场一路赶过来的。迹部君应该是手冢君很重要的朋友吧，那么焦急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

“是吗……让他担心了啊。”迹部移开视线，似乎在思索什么，之后又锁定了我，“医生认识国光？”

“嗯，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吧……说起来，前几年碰到他的时候，还说有喜欢的人呢，也不知道后来成了没有。”

“哦？”迹部声音上扬，显然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个女王作风的人。啧啧，没想到他会喜欢这种类型。”

迹部的眉毛几不可见地跳了一下。

“女王作风……是他自己说的？”

“哦不是，是我总结的。”

“……”迹部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所以他们最后成了没有？”

“……成了。”迹部的表情更微妙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我没空考虑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来这也不是寒暄的：“咳，迹部桑，我来跟你讲下术后注意事项。”

迹部很耐心地听完，在“避免剧烈运动”这点产生了疑问：“医生，剧烈的界限是什么？”

昨天手术我算是把他上半身看了个彻底，能推测出他有定期运动的习惯。

“即使伤口愈合了，术后疼痛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总之在痛感完全消失之前，慢跑就可以了，保持心率稳定。”

“网球……”

“禁止。”我干脆利落地打断他。

迹部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来：“一个半月，似乎有点久啊。”

“会觉得无聊？让自己忙起来就好了。”

“不，倒不是无聊。觉得有点可惜罢了。”

看起来迹部很喜欢网球啊——难怪跟手冢这么要好，估计两人也时不时打一场吧。

“没关系，一个半月很快的。养好身体才最重要嘛。”我说。

迹部似乎也放松了心情，略一侧头语气居然轻快起来：“京极医生，你的袜子……”

“哦，袜子怎么了？”

为了换换心情，我今天穿了双哆啦A梦五趾袜。

大拇趾自然是哆啦A梦，剩下的四趾对应大雄、静香、胖虎、小夫。

“……很特别。”迹部笑道。

张扬的金发沐浴在晨光中，绚烂无比。

唉，还真有点希望自己再年轻二十岁啊——我心中啧啧感叹。

Fin

PS：日本医院是要求穿拖鞋的，所以你懂。